手下听命,端起一盆冷水就照犯人泼了去,一个激灵过后,犯人猛地惊醒,干裂流血的嘴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。

付疏见过很多比这还要血//腥残//忍的场面,可并不代表她能对此习以为常,于是不由小幅度地垂了垂眸。

谁知就连这么微小的动作都被邵玦察觉到了,他声音里面没有丝毫温度:“受不了就出去,不要耽误其他人办案。”

付疏自知理亏,抿了抿唇道:“受得了。”

邵玦没再理会她,抬抬手令手下把嫌犯吊起来,而后一步步走进,眼如利剑般逼视对方,一字一句道:“魏十安,劫狱的人已经被抓到了。”

魏十安浑浊的眼球动了动,却没有任何表态。

“我实在想不通,到底什么人能让一个无亲无故无欲无求的修士,为其动手杀人?”邵玦不动声色地套话:“若是为了权势,当年晋王招揽你时你就不会拒绝,难道是为了……情?”

魏十安瞳孔猛地一缩,眼角也不自觉地痉挛起来。

邵玦嗤笑:“看来,魏大修士也不是那么无欲无求。”

说罢,他吩咐属下:“去查他来京以后接触过的所有女人,尤其是与官宦人家沾亲带故或嫁到官家的。”

魏十安肩膀激烈地都抖动起来,却还是咬紧了牙关一字不发。

付疏则是惊讶于邵玦的敏锐和缜密,不愧是大仪有史以来办案效率最高的男人。

她研究微表情心理学的日子比很多人的命都长,才能轻易从那张脏兮兮的脸上看出魏十安的心理变化,而邵玦才二十几岁,竟也将这察言观色地本领锻炼得炉火纯青,真是难得。

然而这也已经是极限,再问,邵玦就问不出其他的什么了。

毕竟他的审讯技巧和察言观色的本领全靠经验积累,并没有太多学术性的依据和总结,没法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攀登高峰。

他问银针里东西的下落,魏十安便闭紧双眼死咬嘴唇,一副不配合的样子,让人毫无办法。

邵玦眯了眯眼,从手下手里接过又薄又锋利的匕首,一刀扎穿魏十安的脚掌:“我倒要看看,魏修士有多痴情。”

惨叫声响起,魏十安终于开口,猖狂地哈哈大笑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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